阿里布達年代祭11

  我的估計,確實是一點也沒有錯。娘親武神的實力真是很強,如果可以,我非常想見識他的真面目,因為能夠純以護身真氣擋住千百光輪斬擊,這手護身氣功委實了得,已經是我生平所見的有數高手。
不過,閻羅屍螳的威力卻更勝一籌,千百道真空光輪看似無法突破敵人護身勁,但卻在接觸不久後發生變化,鋒銳的真空光輪驟然扭曲活動,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般,盤纏蠕動,跟著更蛻化為無數觸物即鑽的血蛆。
能擋千槍萬刃的護身真氣,在數千條血蛆的鑽蠕下,竟是不堪一擊,輕而易舉就被穿透過去,緊跟著,勢如破竹的數千條血蛆,覆蓋住金光內的整具軀體,用能夠鑽穿鋼鐵的滲透力蝕血噬肉,摧筋碎骨。
這結果連我都大感意外,料不到真空光輪竟能變化生物,做出這等詭奇的戰術,而眼前千瘡百孔、無數血蛆來回鑽竄的殘軀,也確實讓我看得背後直發毛,只聽得耳邊響起一下長長的淒厲慘呼聲。
「啊~~~~~」慘呼聲半途斷絕,無數的血肉碎塊,在土塵之中飄飄撒墜於地,代表魂魄的朵朵青紫色幽光飄上天空,復又為黑雲所吞噬,閻羅屍螳發出象徵勝利的悲怨嚎叫,為這短暫卻極度慘烈的一戰畫上句號。
閻羅屍螳在吞噬掉敵人魂魄後,也就消失於空中,一切慢慢回復正常。我仍怔怔地望向半空,好半晌才回過神來。
莫名其妙的一個晚上,戰鬥程度堪稱激烈,死傷也是極為慘重,除了我與昏迷的碧安卡,基本上沒有半個活人存在,無論是黑龍忍軍或是精靈,還留在這裡的都已經死光死絕了。
敵人的實力很強,黑龍忍軍的團體戰力令我大開眼界,而那個能將黑龍忍軍輕易敗殺的娘親武神,儘管行動亂七八糟,不知所謂之至,但武功可真是高,足以列入黃土大地十強之內的高,我可以把這樣的高手幹掉,簡直是不可思議。
第三頭淫神獸的殺傷力,遠遠超乎預期,最令我驚奇的難得之處是,對宿主的負擔竟是如此之輕,僅需要付出驅動淫獸、淫精靈的魔力,就能策使這樣強大的戰鬥生物,這件事美得像是在作夢一樣。
(太屌了!這麼強又這麼省魔力,難怪當年法米特會天下無敵了!咦?)
我想到一個重要問題,法米特能夠無敵於五百年前,是靠六大暗黑召喚獸,而閻羅屍螳如此邪異凶戾,大大有別於水火魔蛛與凰血牝蜂,難道是我誤打誤撞摸出了製造暗黑召喚獸的法門?
雖然說,閻羅屍螳還沒有像我前幾次異遇中所見,具有美女與蟲體結合的暗黑召喚獸特徵,不過外形上確實已是人身蟲體,要說摸對了方向,還真是很像有那麼一回事。這個發現讓我興奮得跳了起來,但接下來想到製造暗黑召喚獸成功的關鍵,卻又是毫無頭緒,全然摸不清方向。
(不過,完全體的暗黑召喚獸應該比未完成版更優秀,為什麼會險些讓我力竭而死,還遠沒有未完成版的省力呢?難道完全體就是用魔力換取戰力?或者,嗯……我召喚出的,是法米特的召喚獸,不是我的,她們也不承認我是主人,所以才會造成巨大負擔……會是因為這樣嗎?)
無數技術問題,在我腦中紛至沓來,儘管明知道一時間不可能得到解答,卻忍不住動腦去想,認真思考。
驀地,旁邊一道勁風急掠,我吃了一驚,快速退後數步,拉開距離,卻見到一個人臉色極壞地站在我面前,正是戰鬥中棄我而去的白起。
「我做錯了一件事。」沒多說什麼,白起就拋出了這麼一句話,讓我想半天也難以索解,正想追問,他瞥了瞥我腕上的賢者手環,道:「這東西不錯,你平常戴著不離身?」問得古怪,我卻知道白起看出了賢者手環的價值,曉得我絕不會輕易讓這寶貝離身。事實上,我還沒有足夠資格使用賢者手環,它的能量運作古里古怪,常常一戴上去就幾天拔不下來,想離身也沒辦法。
「不離身就行了。」白起閃電出手,猛地握住了我腕上的賢者手環。怪異的是,他明明是抓住手環,我卻感到腦部一陣劇痛,彷彿萬針齊刺,忍不住痛得嚎叫出來。
「我以萬物元氣鎖為你下了禁制,往後你使用第三淫神獸的時候,就會頭痛欲裂,如此就可以節制你使用它的機會。」劇烈疼痛漸漸平復,我聽見白起這麼說,氣得差點罵出娘來。我能夠召喚出閻羅屍螳來,確實是白起的協助出了大力,以黑暗血祭完成了淫神獸的最後催生,但他現在故意奪去我剛到手的戰場至寶,這就讓我恨得牙癢癢,發誓一定要他死得很難看。
不過,白起為什麼這樣做?如果他是忌憚閻羅屍螳的威力,大可以現在就直接殺了我,永絕後患,以他瞬間出手制住我的力量,顯然已經壓下舊患,絕對有實力這麼做,為什麼不呢?
「那個理由我不會解釋,你暫時也不用明白,但我很確信一件事,就是日後你必定會因此而感謝於我。」離譜的啞謎,我當然是猜不出來,但形勢比人強,只得先行忍下這口氣。
「喂,這筆帳我先吞下,但你暗算盟友,違背我們早先的協定,這又該怎麼算?」「你想要怎麼算?我不會幫你姦淫婦女。」「聰明啊,那就這麼辦吧,我也沒興趣在荒山野嶺辦事,你替我擺平這件垃圾,如何?」我所說的垃圾,自然就是碧安卡了。這名嬌小可愛的精靈美少女,在血戰中傷得不輕,又受娘親武神的重擊,昏暈過去,但這時已經醒來,手握長戟,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水火魔蛛、凰血牝蜂都在戰鬥中粉身碎骨,一定時間之內無法重生,我又戰得神困力乏,現在根本沒有可能與碧安卡戰鬥,如果不托庇於白起,那麼別說其他的非分之想,我立刻就要死在這裡。
白起的武功遠在碧安卡之上,但他似乎也有幾分遲疑,考慮著如何阻嚇碧安卡,卻不對她造成實質傷害,畢竟一名存心拚命雪恥的女人,要阻斷她的復仇之念並不容易,所以白起陷入一陣短暫的考慮。
純以外表來看,白起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平凡少年,沒吃過他苦頭的碧安卡自然不曉得厲害,握戟蠢蠢欲動,而我則是好整以暇地在旁看戲。
正當碧安卡要有實際行動,沈思中的白起突然有了決定,先是看了看我,好像在我身上得到什麼靈感。
「精靈族的小姑娘,有沒有聽過一個精靈族代代相傳的故事?一個熱愛花朵的精靈少年,某天不慎把他手中的花朵掉入靈泉,他因此哭得非常傷心,感動了泉水女神,現身在他面前,雙手各執一朵鮮花,向他問話……」白起這番話如果不是見聞廣博,就一定是胡說八道,因為我在過去這一年多裡頭,對索藍西亞的各種民謠、傳說故事也略有涉獵,類似故事不是沒有,但故事主角卻是一名樵夫,掉入泉水的也是兩把金銀斧頭,哪來什麼愛花的精靈少年?真正見鬼。
不過白起沒給我們質疑的時間,話說到這裡,他就突然動手,隨意一腳踏向地面,周圍數十尺的地面如遭千刀萬刃切割,頃刻間化為無數細小方塊,崩滑滾墜,令得不久前被娘親武神弄到一塌糊塗的地面,變得平滑細軟,如同沙地。
這手神功直追五大最強者,連早有心理準備的我都仍受震驚,碧安卡更是目瞪口呆,什麼戰意鬥志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。但是,真正令我們更吃驚的事情,卻是現在才發生。
一聲不吭,白起對碧安卡豎起了中指,就好像娘親武神剛才做的那樣,淫穢地上下比動,在碧安卡漸漸發白的臉色中,接著說完他的鬼扯故事。
「女神問少年說:你掉進泉水的是這朵幼滑紅嫩,緊縮有勁的小小雛菊?」白起露出了微笑,高舉的中指像是一件恐怖武器,「………還是你那朵將要殘破不堪的大菊花呢?」回想到被娘親武神威脅時候的感覺,就算是我這麼奸滑的歹人,都會打從脊椎寒到腦門,碧安卡首次面對這種威脅,精神上的壓力可想而知,也就難怪她會發出那樣一聲恐怖的尖叫。
「哇啊~~~~~」實力差距加上異類威嚇,碧安卡終於萌生退意,回復理智的她立刻飛身而走,手中長戟揮舞斷後,眨眼間就奔出老遠,我們只聽見她驚惶的聲音遙遙傳來。
「你、你們兩個傢夥變態的!變態啊~~~~」驚惶失措的精靈美少女高速逃逸而去,而我聽著那越來越遠去的聲音,難以忍住自己的笑意,最後終於捧腹大笑,幾乎笑到滾倒在地。
而製造出這個大笑話的始作俑者,卻像是感受不到什麼喜悅,面無表情地看著我。
「有什麼好笑的嗎?」「當、當然有啦……哈哈哈哈……你知不知道……哈嘿嘿哈……你剛剛比中指的那一笑,好淫賤啊……唔嘿嘿嘿……」「是嗎?我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。」該笑的時候不笑,這看似冷淡的少年,卻在這時候露出了溫和的笑容,輕聲地說話。
「這應該算是……入境隨俗吧。」
◇◇◇
其實,「入境隨俗」這種想法,或許是一種帶有顏色的歧視,不過我們確實忍不住會這樣想,而且相信有這想法的外國人也不少。
如果說,不男不女的人妖怪物,是伊斯塔巫師的特色,那麼與常人性向有異的基佬和拉把腐女,好像就是金雀花聯邦的地標。這個說法當然不公平,因為同性戀者到處都有,只賴給金雀花聯邦很沒道理,然而,其他國家對於同性戀並不寬容,某些保守國度非但打壓,甚至進行捕殺,只有金雀花聯邦明文保障同性戀者的權益,所有同性戀者都可以公開活動,不用跑到特殊場所去。
所以,對我們這些外國人來說,金雀花聯邦就成了基佬之鄉,這個刻板印象的流傳,相信不是當初立法賢人的本意了。
撇開閒話不提,我和白起這一對暫時不分敵友的旅伴,在經歷幾天的旅程後,終於到了芝加哥。
行程的後面幾天,都是在荒山中翻河越嶺,並沒有什麼特殊驚險之處。由於多了這個麻煩旅伴的鉗制,我也沒空再溜去姦淫擄掠,危害無辜,這趟落單之旅的本來目的可以說是完全落空,我想要藉著姦殺處女來助長修為的如意算盤,自然也是整個泡湯了。
只是,我卻撈到超乎預期的更大好處。閻羅屍螳的誕生,威力大得異乎想像,比起前兩頭淫神召喚獸,殺傷力簡直是三級跳,隱約更摸對了暗黑召喚獸的路子,這可比姦殺過百名處女能得到的助益更大得多。
偏偏就在我為本身好運歡喜若狂的時候,被澆上一桶冷水。我自己私底下測試過一兩次,每次嘗試要召喚閻羅屍螳,腦袋就彷彿萬針鑽刺,痛得像是要炸裂開來,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壓不下去,看來除非能破解那見鬼的萬物元氣鎖,否則就如白起的預告,只要我一召喚閻羅屍螳,這強烈劇痛就會纏著我不放。
可恨到家,若非被這限制住,往後戰鬥我根本不用花腦筋,只要輕輕鬆鬆召喚出閻羅屍螳,就可以掃蕩戰場,雖然還不足以與最強者為敵,但碰上方青書、加籐鷹之類的高手,我都有相當勝算,第六級修為以下的高手根本不堪我一擊。
解鈴還需繫鈴人,這幾天我一直嘗試與白起多套點關係,他是一個心防很嚴、很不容易流露內心想法的人,只是因為他被迫要與我維持友善關係,與他攀談的時候總要回我一兩句,就在這麼一問一答之間,洩漏了他的想法。
他的人其實不壞,一般時候也算講道理,只要沒有利益衝突,白起甚至是一個溫和而有禮的少年。只不過,如果被這點給蒙蔽,忽略掉他的危險性,這個看似清秀溫柔的少年,就會在一瞬間把人的性命奪走。
白起的身體狀況並不好,說得明白一點,根本就是非常爛。太陽下山以後,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會咳嗽,咳的聲音很重,彷彿整個肺臟都已經潰爛腐敗似的,體力也非常虛弱,在多次目睹他發病的模樣後,我對他的最初印象開始改觀,覺得這個伊斯塔的超級戰士,可能根本是個製造失敗的超級瑕疵品。
但不管是怎樣病重,白起再也沒有失去他的力量,即使是他咳得最厲害的時候,我仍能感受到那如同剃刀般冰冷的危險壓迫感,正從他身上源源不絕地散發出來,縱然是想要靠近過來撿便宜的食屍狗,被他眼神一掃,就嚇得夾著尾巴逃跑了。
「你也真怪,都病成這個樣子了,還不找個地方去休養,真的想把命送在外頭嗎?」忍不住心中困惑,我向白起這麼問著,而他僅僅回答我,「該執行的任務,就必須完成。」在旅程的後幾天,白起沒有再問過我什麼關於記憶的事,我也不曉得他究竟想從我腦中得到什麼,不過在交談中,我知道他母親已逝,老爸翹家跑路,現在只剩一個弟弟、一個妹妹,好像還有一個亂七八糟的妹夫。
說來奇怪,他身上那種異樣的冰冷氣質,我本以為他六親斷絕,孤寂一人,沒想到居然還有尚算正常的家庭,而且從言談中的表情來看,這少年還是個戀家的人,在說到弟弟妹妹的時候,他臉上的表情……是前所未有的溫和。
(真是個奇怪的伊斯塔人啊……)
萍水之交,當芝加哥的界碑終於出現在眼前,我們兩個人終於分道揚鑣,但可預料的是,不久之後我們就會在賽車場上再見。
幾天的旅行下來,我們一起說過話、吃過飯,最重要的是還一起並肩作戰過,總有幾分情誼,突然之間說要分別,還真是有點怪異,不曉得他的感覺如何,但我居然有幾分可笑的「依依不捨」。不過,在分別的時候,我們誰也沒有多說半句話,僅是簡單地掉頭就走。一個殺手,一個騙徒,像我們這樣的人,友誼不是我們要得起的東西,像這樣的萍水之交,最簡單也是最安全,要不然……早晚有一天,不是被最好的朋友暗算,就是得要暗算最好的朋友。
之後我就單獨進入芝加哥這大城。這幾天隱隱約約,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人跟蹤監視著,不是碧安卡,而是其他的厲害角色或組織,可能是白起的伊斯塔隨護,又或是去而復返的黑龍忍軍,但反正對方一直沒現身行動,我也就當作不知道,當我進入芝加哥後,這種感覺就沒有了,想來,應該是跟著我的另一名同伴走了吧。
芝加哥很大,無數車馬從都市外圍就開始大堵塞,火車、馬匹、磁浮魔力車等交通工具,構築了一張錯綜複雜的交通網,而城內眾多的參天大樓,群聚比鄰,相競爭高,外牆特殊玻璃反射陽光,從百里外就可以看見市中心的繁盛之美,令我歎為觀止。
走在城裡最繁華的第五大街上,八線道的寬闊馬路,無數閃亮名車穿梭往來,路旁行人道種植著修剪整齊的樹木與花圃,正開著燦爛的綠與紅,為氣派的鬧市街道增添典雅,而行人道旁擺的積木形桌椅,造型歪七扭八,古怪可笑的外觀卻蘊藏前衛藝術,讓人感受到這城市的生命力。
「嘖,怎麼都是聞到爆米花和熱狗的味道啊?幾天都是在山裡打轉,還真是有些餓了呢。」我身上還有盤纏,不過心裡卻只急著與月櫻會合,生怕在我與世隔絕的這幾天裡,發生過什麼令局面失控的事。
月櫻留給我的會合地址,是第五大街上的一棟高樓建築,屬於巴菲特家族名下的產業,在我前往該處的時候,也聽到路上行人談論時事,除了紐奧良大水災的消息外,就是伊斯塔的獸人奴隸又群起暴動,發生了相當嚴重的流血事件。
(干,最不想聽見的消息就是這個,那些獸人不能安分點嗎?都已經當了奴隸還不認命點,給我搞什麼麻煩。)
伊斯塔遠在萬里之外,獸人奴隸暴動,就算死上幾萬人也與我無關,但阿雪卻是一個令我頭痛的變數。真的把自己當成是半獸人,阿雪近來對獸人方面的消息越來越關心,常常問起伊斯塔獸奴的相關事宜,每次我都是輕描淡寫帶過,後來還對茅延安與羽霓下嚴令,絕對不許讓阿雪知道那邊的訊息,免得她腦袋發燒,當真纏著我去伊斯塔解放奴隸。
這絕對不是說笑,以阿雪的個性,這種事情不只是可能,絕對是大有可能。
而假若這種事情當真發生,那我倒寧願她回復記憶,讓我和天河雪瓊一決生死,或是直接讓她殺了我吧,不然如果要我單槍匹馬殺入伊斯塔,解放獸奴,那結果可能要死上很多次,更慘。
我不在阿雪身邊,就希望不良中年他們能夠嚴守命令,不要假仁假義的推波助瀾,否則一波未平一波起,大家可能很快就要被拖去伊斯塔當救世主,然後一起被人釘在木板架上。
(唔,差點忘了,大叔被我綁成木乃伊,塞在阿瑪迪斯裡頭當包裹送,不曉得被送回來了沒有?哈哈哈,該不會真的變人干了吧?)
在得意的想像中,我來到約定的大樓,表明自己是巴菲特財團新聘賽車手,要見冷月櫻主席。
早已被吩咐過的守衛,帶我進去沐浴更衣,但是當我要求立刻見月櫻的時候,卻遇到了意外的阻礙,月櫻的幾名貼身婢女口中說月櫻正在會客,臉上卻露出古怪難色,似乎有什麼事情不能讓我知道。
(會客?什麼客人這麼偉大?是金雀花聯邦的政要嗎?但月櫻姊姊知道是我來了,沒理由會放我在這裡,還有這些奴婢的臉色如此怪異,甚至曖昧,到底是怎麼一回……啊!)
心念急閃,一個想法掠過腦海,我的臉色陡然沈了下來,想到了最可能的理由。
之前萊恩·巴菲特任大總統時,月櫻為了協助他穩定政局,幫著主持巴菲特家族私底下的黑暗夜宴,那是一種極盡奢華、淫亂、放蕩的墮落宴會,藉著蒙面的背德交流,掌握到高官政要的慾望與弱點,進而換取他們的忠誠。
據我所知,月櫻是這夜宴的女主人,僅僅負責主持,接待貴賓的實質工作則是全交給高價聘回的一流娼婦,賓客們雖然垂涎女王的艷姿,卻是只能拜謁,親吻她白嫩的腳趾,永遠不能一親芳澤。
饒是如此,這件事情還是讓我感到很不舒服,所以在我與月櫻開始相好後,我有提過這件事情,雖沒說得很明白,但月櫻卻體貼地察覺到我的心情,應承過我之後將會找別人接替工作,自己不再處理夜宴事宜。
我一直以為月櫻已經從這黑暗工作裡退出,但是看到侍女們的眼神閃爍,神色古怪,我仍是動了疑心。
月櫻的貼身侍女都受過武技訓練,是能夠舞刀弄劍的武裝侍女,不過我身為一個追跡者,又是魔法師,自然有若干套取真話的技巧,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真相。
原來,月櫻真的放棄了夜宴主持工作,但不再主持團體夜宴的她,卻仍被極少數的重要賓客所指定,給予特殊的專人服務。侍女們不知道這些賓客的身份,不過想也想得到的是,能夠讓月櫻不得不接待的人物,絕對是金雀花聯邦一等一的大人物,舉手投足均足以牽動國際局勢變化。
「大總統逝世後,夫人她一直在減少賓客的人數,到現在……國內只剩下一個神秘賓客,每隔一個半月,就會來找夫人接待。」唯一一名讓月櫻不得不接待的金雀花聯邦要人,而且還是每隔一個半月就會來一次,這個神秘賓客的身份,讓我起了高度好奇心,極想要一探究竟。
「夜宴在哪裡舉行?該不會就在這棟建築物裡頭吧?地底有不尋常的魔力波動,這種結界……宴會地點在地下嗎?」「……不……我們不能說……」半迷失神智,侍女們很吃力地抗拒著我的要求,但如果我會讓她們抵抗成功,那以後就真是不用混飯吃了。
配合一些輕微損害神經的藥物,還有熟練的誘導技巧,我輕鬆地就驅使侍女們幫我帶路,直闖地下的秘密會所。
底下的建築確實是戒備森嚴,如果不是有這些侍女們引路,我絕對通不過層層嚴密的守衛。除了數百名強悍武者與優秀術者,還有幾十層的複合型結界,防止各種遠距離魔法的攻擊與窺探,相信即使有恐怖攻擊瞬間把大樓夷為平地,也傷不到地底下尋歡作樂的人們。
進入那個一片漆黑的地下會所後,我有簡短的遲疑,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下去。
在情感上,我相信月櫻。雖然她如月般的靈魂中,有一些連我都掌握不住的晦暗之處,但她是一個非常睿智的女性,知道自己應守的底限在哪裡,既然已經選擇和我相好,就不會做一些讓我不能接受的事。
不過,我也沒法否認,一定程度內的黑暗,反而會成為我與月櫻歡好時的強烈刺激,比任何強力春藥更要厲害,讓我們成為兩頭赤裸裸的野獸,在原始慾望中翻雲覆雨,極度亢奮的絕頂高潮,是尋常時候交合所比不上的。
也因為這樣,所以在我探求未知秘密的好奇心裡,有相當的成分,也隱隱期望所接觸到的秘密,能夠給我很大的刺激與振奮。
穿越層層守護與封鎖,我終於深入地底建築,不過這時卻傳來一個意外的消息,那就是貴賓已經結束了本日的接待,正要從這條路上離去。
聽到這個消息,我腦中靈機一動,側身閃在一旁,混在婢女群的裡頭,頭壓得低低的,等著那名神秘貴賓的經過。為了怕那人是一流高手,我還刻意把自己的氣息壓到最低,盡可能不引起任何注目,而在片刻之後,我耳邊響起了一個奇特的足音……
◆ 第七章:真夜聖母
一聲聲輕緩足音,幾乎已是落地無聲,如果不是淫神獸的超人感知力,我肯定無法察覺,由此也可得知,來人確實是修為深湛的武道高手。
(不愧是金雀花聯邦,真是臥虎藏龍,最近這個月所見到的高手,快比我大半輩子見過的更多也更強了。)
回想起來,踏入金雀花聯邦之後,所遇到的高手確實一個強過一個,儘管不全是本地人,但卻確實是被金雀花聯邦吸引而來,這裡不愧是一個百川匯海的泱泱大國。心禪、白起、娘親武神,還有即將經過我面前的這個強人,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,但卻感受到大氣中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,彷彿在告誡我不得輕舉妄動,否則就會招致嚴重後果。
然而,壓力之中還另外有一種熟悉氣息,是非此道中人所無法明白的。婢女們大概不會明白那是什麼,但我光是吸嗅那汗水中的特殊氣味,就曉得這具肉體剛剛經歷過什麼,曉得這具肉體接受了怎樣的接待。
(嘖,嘖,嘖……淫虐得真是激烈,雖然沒有性交,但是鞭笞、火灼……唔,身體被踐踏過,還有皮革的臭氣,這傢夥不但是此道行家,而且還很講究品味啊,這樣的變態我喜歡,大家可以交個朋友的……)
我是一個忌妒心與佔有慾都很強的人,不過這種時候、這種例子,我卻沒有什麼反感,畢竟這男人非但不算與月櫻有染,反而還送上門被重重淩虐,說得明白一點,他不是我的競爭者,只是女王腳下的一條公狗而已。
換作是其他情形,我對這種自願被女人踩在腳下為樂的變態,只有打從心底的輕蔑,不過當這條公狗有著不俗修為,可能是一個大有利用價值的存在時,我就對這個人充滿興趣。
(媽的,皮革氣味太重,分辨不出有沒有被淋過尿,真是可惜啊!咦?這個味道是……檀香!)
發現了一抹幾不可聞的檀香味,我心頭劇震,險些一聲叫了出來,這個激烈反應頓時引起了那人的注意,儘管我沒發出聲音,但是一股森冷的感覺卻瞬間掃過我身體,令我打從體內發著寒意。
無法判斷對方確切修為,但卻知道他肯定極不好鬥,在這種情形下,為了不多惹事端,我連頭都不敢?起,就與旁邊的婢女群一樣,腦袋壓得低低的,用最恭謹的態度跪送貴賓離開。
頭不敢?起來,看不到這人的身形相貌,但我卻意外得知了來人的身份。當然,要知道他的詳細姓名,這是不可能的,不過我卻可以肯定,這傢夥一定是個和尚,還極有可能是慈航靜殿的重要人物。
那種檀香氣味很是特別,不是普通禮佛人家焚用的貨色,而是慈航靜殿僧侶專用的高級貨色,極為昂貴,若非慈航靜殿的重要人物,絕對用不起的。月櫻的權勢基礎在金雀花聯邦,與慈航靜殿的關係非常重要,會特別拉攏裡頭的高僧也是合理之事,就不曉得是拉攏誰。
慈航靜殿權力最大的人,自然是心禪賊禿,但剛剛那人決不會是心禪,也不太可能是心燈居士,除此之外,就是一些我所不熟悉的長老高僧,這些長老高僧雖然名氣不響亮,但卻極有影響力,月櫻只要掌握到一兩名,就對她的事業極有幫助。
(不過,長老應該都是老頭子吧?一個老得都快進棺材的禿驢,跑來玩這麼刺激的性遊戲,那種畫面……惡!)
想到那種不堪入目的景象,確實是讓我很想吐,而唯一能夠壓下這反胃感的方法,就是盡快去找些賞心悅目的東西來看。不管怎麼想,這附近最好看的東西都只有一樣,我立刻要求見到月櫻,但卻被告知女王陛下接待完賓客後,非常勞累,正在休憩,不允許任何人打擾。
「笑話,剛才那個是貴客,難道我就是賤客了嗎?我就算不夠英俊,但怎麼樣也都比那個老傢夥年輕,有他份卻沒我份,這是哪門子鬼道理?不成,我說要進去就要進去。」
換作是其他人,敢在這裡大吵大鬧,管你是什麼達官貴人,早就被拖出去亂刀分屍了,但這些侍女都是月櫻貼身親信,曉得我與月櫻的親密關係,不敢認真阻攔,更怕驚動了守衛造成麻煩,就任我長驅直入,來到月櫻的休憩所在。
其實,我也不是故意想打斷月櫻的休息,但有一件事情卻讓我急切難耐,忍不住想要見到月櫻。
通常,玩這種淫虐的女王遊戲,都會穿上特殊服裝助興,剛才我在那名神秘賓客身上聞到了皮革氣味,這讓我有了個推測聯想,猜想月櫻現在身上所穿的,很可能是一套黑色皮革的淫虐女王裝。
這個打扮我從沒看月櫻穿過,相信就算是我提出來,她也不會輕易答應,現在機緣巧合,正是老天給我的良機,要是不好好把握住,下次再有這種機會可不知是何年何月了。
地底的建築幾乎都是鑿開岩層,以巨石而建。月櫻所在的地方,被兩扇厚重石門給緊緊封閉,我揮動百鬼丸,火蝶劍穗一揮四斬的異能發動,四道紅光飛逝落下,斬開門鎖封印,伸手一推,厚重的石門便應聲而開。
「全都給我退下,不要在這邊擋著路!」
石門推開,眼前豁然開朗,那赫然是一幕超乎我想像之外的畫面,那個衝擊性之大,甚至瞬間就讓我腦裡轟然一聲,像是被一記沈重悶棍給當額打中。
在兩扇石門之後的空間,並不狹窄,是一間很大的廳堂。整個廳堂的四面與腳下,都是渾厚的岩石,潮濕而冰涼,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寒氣;地上鋪著繡工精美、樣式華麗的大紅絨毯,在大紅絨毯的末端,還另外鋪上一張虎皮地毯,把窮極奢華的視覺刺激多添上一絲威儀與尊貴。
室內的擺設非常簡單,除了簡單的石桌石椅,就連床也沒有半張,簡潔而直接的佈置理念,很能配合地下石宮古拙粗獷的特性。只是,這間石廳裡頭卻並非僅有我與月櫻兩人,還有著為數不少的十多名侍從,正無聲而忙碌地工作著。
十多名的侍從,非常的特別,沒有半個成年人,全部都是十二歲以下的男童,髮色、膚色俱皆不同,甚至還囊括多個種族。精壯雄猛的半獸人、秀氣高雅的精靈、活潑可愛的人類……多個不同族類的男童,唯一的共同點,就是每一個都異常俊美,各有不同的美感與魅力,等到這些男孩發育成熟之後,不曉得會讓多少女性神醉夢迷。
男童們精赤著光裸的胸膛,腰間纏著的白布似裙似褲,是身上唯一的蔽體物,手腕、腳踝都套上了金環,隨著舉手?足的動作鐺鐺而響,完全是一副奴隸的打扮;捧在手上的黃金托盤與酒杯,裝盛了新鮮的熱帶水果和美酒,等候著主人的享用。
而他們的主人,正閉目歇息著。
在黑紋的虎皮地毯上,有一張雕工精細的黃金座椅,正被十多名半裸的男童奴隸分兩側圍侍;座椅上坐著一名閉目歇息的傾城美人,她世上無雙的仙姿,讓任何看到她的男人都忍不住驚艷屏息,難以相信黃土大地上竟有這樣的絕色,更不忍心打擾她的休憩。
穿著薄如蟬翼的白紗,曲線美妙的少婦胴體若隱若現。渾圓高聳的乳房、滑膩如脂的白臀,都在薄紗底下散發著火辣辣的性感;?起的一腿橫放黃金椅上,一腿垂下,纖纖十指以蘭花般的美麗姿態交扣結印,額頂的雪白頭紗下露出一絡金髮,還有天仙似的傾國姿容,遠遠看去,這蘊含禪機的美妙姿態,簡直像是神話中救苦救難的女菩薩降臨人間。
結印佛坐的美麗少婦,天真無邪的男童隨侍兩側,靜靜地不發一聲,這畫面是多麼平和美好?
然而,在這麼一幕純潔清高,幾乎令人跪地下拜的神聖畫面中,卻又散發著一股背德之至的淫靡氣息,彷彿明月盈虧,光明與黑暗、貞潔與放蕩,都被包含在同一個景象裡,來回運轉,永不休止。
首次目睹這幕畫面的我,好像被魔法師施以精神攻擊,瞬間腦裡轟的一聲,受到了很大的震撼。
但這震撼並非出於憤怒,甚至也沒有一絲怒意,只是單純一種人類在遇到至高美感時,所感受到的「美」之震撼,什麼理智思考,在這剎那間都被拋到九霄雲外,只是純憑自己最直接的本能,去感受這至美的衝擊,然後把這衝擊反應出來。
有些人在看到藝術絕品,或是聽完一首讚美聖歌,會不由自主地流淚,這就是他們對於美之衝擊的本能反應。但我卻不是這樣,被這一幕所衝擊到的我,首先察覺到的肉體反應,就是我下體迅速勃起,甚至硬痛得厲害。
在本能反應出現後,理智才開始於腦內運作,我發現了很多的問題,想像到以前月櫻是如何以女王之姿,與這群秀美臠童放蕩淫樂。這些想像未必是真,但只是想到那些敗德的淫亂畫面,我就亢奮得慾火沖腦,不管三七二十一,大步踏著紅色絨毯走向前去。
那群男童看見我的闖入,在短暫的驚慌之後,全都搶著跑出來,擋在黃金座椅之前,阻止我冒犯他們的女主人。一看就知道,他們毫無武功根底,卻這麼樣的護主心切,這是因為女王平常對他們的教養太好?還是因為月櫻的絕世魅力,令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也為之傾心,爭相為其赴死呢?
「孩子們,都退下去吧,這個大哥哥是我正在等的人,也是你們往後的主人,不可以沒有禮貌。」
月櫻睜開眼睛,一雙明眸閃爍著深情神采,唇綻笑靨,遙遙凝視著紅地毯另一頭的我。
一群男童依命離去,手腕、腳踝上的金環脆響有聲,當他們從我身旁奔過時,我突然發現了一個秘密,在仔細觀察過他們的眉毛、體態等細節後,我肯定了這個事實。
但這件事目前並不重要,因為慾火焚身的我,滿腦子只想發洩這難捱的亢奮疼痛。
「小弟,你回來了。」
「是啊,專程為了姊姊你而趕回來的。」
說著放肆的挑逗話語,我一下子來到月櫻面前,也不多話,伸手便撕扯起月櫻身上的輕薄白紗。
月櫻沒有被我的粗暴動作嚇到,反而好像很歡愉似的笑起來,挺起胸部、扭擺腰肢,配合著我的撕扯動作。眨眼間白紗就變成殘破寸縷,一具粉雕玉琢的絕色胴體漸漸裸裎出來,看得我口乾舌燥,亢奮得無以復加。
斜斜躺靠在黃金椅上,月櫻一聲滑膩如脂的肌膚,宛如白玉般閃閃發光,胸前一對渾圓飽滿的白嫩香乳,形狀姣好,像是一雙成熟多汁的水蜜桃;乳峰頂兩顆淡紅色的蓓蕾,大約黃豆般大小,尤其是周邊一圈如葡萄大小的粉暈,呈現出美麗的艷紅色,不細看還看不出來,看了更是叫人垂涎欲滴。
纖細的柳腰,只堪一握,玲瓏小巧的肚臍眼,柔軟肥白的圓臀,有意無意地款款擺動,看得我胯下發漲,情不自禁抓住兩團白皙的乳肉,肆意玩弄起來,只覺觸感滑潤,滴溜溜的彈性十足,手中力道不禁又加重了幾分,張開口來,就是一陣滋滋吸吮,還把整個臉湊上去不停的磨蹭著。
「啊……小弟……好棒……靠近過來……姊姊整個身體都是你的……」
聲聲撩人的呼喚,我再不怠慢,飛快脫下自己的衣服,挺著炙熱肉莖,趴下身體,一把拉扯下那件近乎透明的蕾絲內褲,右手扶著肉莖,往濕淋淋的肉縫送去。
前端肉菇首先碰觸到細緻的蜜唇,柔嫩軟滑,像是導火線般燃起了我瘋狂慾念。
我握著肉莖,讓肉菇再外翻的蜜唇上下滑觸挑弄,想在正式進入之前,把月櫻的慾望撩撥起來。沒過多久,月櫻的身體便陣陣顫抖,左翻右轉,眉頭蹙皺,好像正被蟲咬蟻嚙般瘙癢難受,雙手十指用力抓刮起我的手臂。
在這種特殊的環境與情境下,月櫻似乎比平時更放得開,一雙妙目中閃著大膽的挑逗,性感的紅唇無聲張闔,催促我的前進。
我見她如此縱情相迎,肉莖忍不住用力一挺,肉菇撐開兩瓣蜜唇,緩緩往濕滑緊密的肉縫深處刺去。
未曾生育過的膣道,有如少女般緊窄,頻頻分泌出滾燙的香津,令逐步深入的肉莖倍感灼熱,花了一段時間才全根盡沒,頂到嫩穴深處,開始不留情的抽插起來……
月櫻美目半閉,兩條豐潤雪白的粉腿主動攀上我腰際,專心品嚐起肉莖的出入節奏。
我狂風暴雨地抽插一陣,見到端莊溫柔、高貴美麗的女議長躺在自己胯下,做著種種熱情的淫蕩媚態,心裡極度滿足,更被她嬌媚艷姿所刺激,熱血賁張、肉莖暴脹,用力往前一挺,整根肉莖順著淫蜜一再深入她滋潤的花房。
「啊~~」
月櫻雙眉緊蹙,嬌呼一聲,兩瓣蜜唇緊緊包夾我的肉莖,整個身體與我貼合無間,兩手也勾纏在我後頸,白嫩滑膩的屁股幾乎整個騰了空,被我抱著她的美臀,一下一下的頂刺衝擊。
「姊姊……啊……剛剛出去的那個賊禿……是什麼人……他一個半月就來一次……你們兩個很熟嗎?」
月櫻媚眼半閉、櫻唇微張,一副飄飄欲仙的模樣,回答不了我的問題,我憐香惜玉地輕抽慢插著,覺得她穴口兩瓣嫩肉就像嘴上那兩片朱唇般性感,一夾一夾地掐著肉菇連吸帶吮,酥麻的快感傳遍百脈,樂得我心花怒放,心裡連贊月櫻真是天生媚骨的尤物!
「姊姊……告訴我嘛……那和尚是什麼人?」
「為什麼要問……你忌妒了嗎?小弟……還是你開始覺得姊姊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了……」
我大力搖頭。
「不會的!我絕對相信姊姊,如果你不想說,就當作我沒有提過吧!」
月櫻愛憐地吻了我一口,粉臉一下子變得緋紅,笑道:「小弟,謝謝你能體諒姊姊……這個人對姊姊非常重要……不過如果你想知道他的事,那就……」
話沒有說明白,但纏在我胯間的一雙粉腿卻猛地勾得更緊,這無言的催促讓我瞬間會意。
於是,我加快抽送、直探花房深處,一下子就把月櫻送往極樂巔峰。她雙手緊勾我脖子,白嫩的粉臀不停地拋甩,向上猛挺,迎合著我的肉莖抽插;胸前那對飽滿白嫩的乳峰,像肉球般上下跳躍抖動著;櫻桃小嘴急促地呻吟,嬌喘呼呼、香汗直流,在頻頻快感當中縱情地吶喊出聲。
我笑道:「冷大議長,這樣的服務可以嗎?有沒有令你滿意了?」
月櫻鼓勵地看了我一眼,在嬌喘中開始說話,「嗯……那個人是慈航靜殿的大人物……名字不可以告訴你……不過,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,什麼也不做,就是要我……要我對他……你知道我意思的。」
「嗯,苦悶的修行,這些賊禿壓抑過度,多數都是心理變態啊!」
「要在金雀花聯邦的政壇屹立不搖,就一定要有慈航靜殿的支持……這個人多年來幫了我和萊恩很多……很多情報與援助,都是他的協助……人不可以過了河就拆橋的……所以,現在才只剩他一個,非得由姊姊親自接待……你別不開心啊!」
「怎麼會呢?我又不是三歲小孩,而且大家做事要講公平。我平常搞阿雪和羽霓,姊姊你都知道,從來也沒說過什麼,所以……這也是你私人的正常社交,我不會不高興的。」
月櫻聞言,粉臉羞紅地閉住明眸,上身撒嬌似的扭動,雪乳幻出一陣陣雪白波蕩。
「討厭!這、這哪算正常社交啊……唉,不過每次結束接待,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,偏偏沒有一個可以抱在懷裡的人,幸好這次你來了……」
低聲輕語之後,是一記熱情火辣的香吻,我如獲激勵,兩手環抱托起月櫻光滑渾圓的雪白屁股,金黃亮麗的陰毛連同恥丘一起高突上挺。我讓月櫻平放躺靠在黃金座椅的軟墊上,修長白嫩的雙腿跨放上了我肩膀;分張的兩腿之間,紅潤又濕潤的肉縫正對著紫紅色大肉菇,輕輕磨蹭。
月櫻媚骨天生,感度遠較尋常女子為佳,哪堪這樣一番臨門挑逗,雪白肉臀像是被火焚烤般不停往上挺湊,兩瓣蜜唇更似鯉魚嘴張合著,頻頻發出撩人呻吟,催促著我的進入。
我猛力一挺,全根插入,拚命前後抽插著,肉莖將滑膩膣道塞得滿滿的,抽插之間更是下下見底,「卜滋!卜滋!」的男女性器撞擊聲,不絕於耳。
沒過幾下,月櫻就如癡如醉,舒服得?高美臀,前後扭擺,整個人陷入淫亂的激情中,無限的舒爽、無限的喜悅。
「姊姊,剛剛出去的那群小鬼是怎麼回事?每個人都穿成那種德性,是你養在這裡的小姘頭嗎?這樣子我很不高興喔,那些小鬼頭能像我給你這樣的滿足嗎?」
不是責怪,只是我曉得月櫻心底的黑暗性癖,故意這麼提出來,想看看能有多少刺激。
那效果確實是非常明顯,才一聽到我提起那群少男臠童,月櫻就失魂般的嬌嗲喘歎,粉臉頻擺、媚眼如絲、秀髮飛舞、香汗淋漓,慾火完全點燃,馬上就來了一次高潮。整個過程中露出的風騷媚態,讓人鍵值不敢相信,這個媚到骨子裡的騷艷蕩婦,就是平日素以嫻雅高貴形象名揚國際的美女議長。
「小、小弟……你誤會了,那些孩子是……」
似乎生怕我為此忌妒動怒,月櫻明明已經意識迷亂,卻仍口齒不清地想對我解釋;但我看到她這模樣,腦裡卻陡然靈機一動。
淫虐的主奴關係中,施虐的一方,往往也潛藏著被虐的強烈慾望。我想到這一點,索性裝出很憤怒的樣子,重重喝斷月櫻要說的話,左手還在她雪白屁股上大力連拍數記,啪啪作響,白嫩的臀肉上你可浮現赤紅掌印。
「住口!你這不要臉的淫婦,做了這樣的醜事,還有臉對我說話嗎?」
作夢也想不到,向來優雅睿智的月櫻,屁股被我這樣狠打數記後,突然之間情緒失控,像個脆弱的小女孩般,「哇」的一聲哭出聲來。我聽見哭聲才覺一愣,月櫻的哭聲陡然拔高,變成了高亢入雲的放蕩淫叫。
「喔、喔……爽死啦……舒服……好舒服……姊姊要去、要去了……」
月櫻雙眸含淚,胴體如酥,在極端的快感中魂飛神散,拚命地扭擺著肥白屁股,一股又濃又熱的滾燙香津,從花房深處急湧而出,遇上我同樣瘋狂噴灑出來的精漿,衝擊在一起,融合無間。
高潮後的極度疲累,我沒有將肉莖抽出,只是靜靜地和月櫻一起躺到虎皮地毯上,緊緊地摟抱住她,腿根盤繞,嘴兒蜜接,相擁在一起不停地顫抖著,靜靜地享受這情慾最美的巔峰。
「小弟?」
「嗯?」
「其實你是知道的,對不對?」
從男女歡好的極樂中退下,月櫻漸漸回復了理智,開口的聲音溫柔而清晰,已經變回平時那個沈穩多智的她了。而她所問的東西,答案是肯定的。
「當然,我又不是什麼純情少男,貴族世界的種種淫樂花樣,我一眼就看出來了。」
之前我就曾經耳聞,在上流社會所舉行的私密夜宴裡,男人自然是與美貌娼婦淫樂,但是那些貴夫人卻是喜好稚齡少男,特別是那種長得白白淨淨,秀氣有若女兒身的男孩,是最搶手的臠童典型,許多貴婦身邊養了這樣的小廝,無論到哪裡都帶著隨行,與同伴見到了,彼此心照不宣,下次夜宴上還可以交換享樂。
儘管得到貴婦人的寵愛,但這些臠童的地位比起牲口其實沒有高到哪去,充其量只是一條比較得飼主歡心的寵物而已,不過,在男人的世界,也有人喜好豢養美女作為母犬,所以誰當人誰當狗無關乎性別,這只是生物世界弱肉強食、勝者為王的現實寫照而已。
貴族們飼養美女為犬,為了害怕美人兒偷偷懷孕留種,造成往後的家產繼承問題,往往會在姬妾體內裝一些絕孕設備,同樣的道理,那些淫樂偷歡的貴婦人,也怕被臠童搞大了肚子,傳出去身敗名裂,所以絕育手段一樣會用在這些臠童身上。
寵物可以結紮,但用在臠童身上的手段就陰毒得多,據我所知,為了讓臠童能夠始終維持秀美外型、白皙肌膚,兼之解決避孕問題,多數臠童在被收養的那刻起,就會做一定程度的閹割,摘除睪丸,這樣儘管以後還有勃起的能力,但這輩子就只是一個供女人淫樂的工具,永遠沒機會當一個真正的男人了。
剛才那些男童與我錯身而過,我只看一眼,就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東西,再想到月櫻對他們說話的語氣,我大概也猜到是怎樣一回事了。
「……萊恩走了之後,夜宴的重要性降低,我開始縮減了它的編制,減少了它的次數與規模。」
月櫻這麼淡淡地說著,但我又怎麼會不明白,萊恩死後她頓失倚靠,要牢牢掌握政壇勢力,夜宴的重要性只有更增,哪會降低?之所以這麼做,完全是為了我的存在。
「有些娼婦與侍從,我都予以遣散,但裡頭也有無處可去的人……」
所謂無處可去的人,就是一些已經在黑暗中沈淪太深,回不了頭,甚至可能打從出生以來還不曾接觸過光明的人,這些人如果強行放回光明世界,他們根本不能適應,只會變成精神崩潰的瘋子。
「那些孩子……已經沒有辦法離開這裡。我對他們有一份責任,所以就收養了他們,讓他們在這裡做一些普通的雜務,你不會不高興吧?」
「哈哈哈,我剛剛說過了,我不是三歲小孩子,不會在意這種事,姊姊你如果喜歡,下次我們幹的時候,讓他們在旁邊看,說不定你會更興奮呢。」
聽到我的調笑,月櫻雙頰酡紅,害羞地把頭靠在我肩上,但眼中卻流露躍躍欲試的神采,一身冰肌雪膚更是變得火熱,被這簡單一句話給撩起情慾,再次向我需索起來。
我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,低頭吻住月櫻的豐唇,沿著優美的頭頸曲線,直吻到她白膩高聳的乳房。
姊姊啊姊姊,你永遠不會知道,在我眼中你有多麼美麗,那種混雜著背德情慾的溫柔慈愛,彷彿是黑暗世界的聖母,在無邊無際的夜裡,用她皎潔的月光遍照黑暗……
◆ 第八章:太陽神翼
短暫的休息之後,我與一眾舊班底會合,羽霓、阿雪看到我回來都喜不自勝,纏著我問東問西;紫羅蘭好像嗅出我身上的異常氣味,對第三淫神獸感到壓力,態度出奇地警戒;至於最後的茅延安,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,走起路來搖搖擺擺,好像是一抹沒有體重的遊魂。
一開始,我以為這是被阿瑪迪斯吸取精氣的結果,畢竟從紐奧良到芝加哥,漫漫長路沿途被吸蝕精氣,對身體肯定會很傷。然而,實情卻好像不是這樣,月櫻告訴我說,芝加哥是金雀花聯邦第三大都,彙集了各方美女無數,只要囊裡夠有錢,這邊可以是男人的天堂。
茅延安是個流浪畫師,囊裡到底有多少錢,是貧是富?這點只有他自己知道,不過他也是一個極有魅力的不良中年,出門泡妞不用花錢,所以幾天下來,每日都摟女狂歡,整個人當然也瘦了一圈。
「賢侄,大叔搞風流糜爛,絕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啊。」
「是啦是啦,你是為了那些飢渴怨婦,要拯救她們於無邊慾海是吧?」
「飢渴怨婦關我什麼事?大叔干女人全都是為了幫你探路啊,現在我已經可以告訴你,這裡的女人不值得幹啊。」
「媽的,都被你干光了,我當然沒有得干!」
沒好氣地回應茅延安的鬼話,我比較在意的,還是這段時間的情勢變化。正如當初所料,紐奧良的大水災震動全國,金雀花聯邦的各個黨派與地下勢力,同聲譴責黑龍會的殘忍暴行,更誓言報復。
以慈航靜殿為首的鴿派,仍是力主穩重,心禪那老禿驢假惺惺地發表聲明,說些什麼「人的一生有善緣也有孽緣」、「憤怒將使人們失去理智」之類的屁話,聽在人們的耳裡,沒有人把這些話當真,所有他的忠實信徒都曉得這是謊言,大家心裡有數,臉上發笑。
在這種情形下,國會裡的主戰派,與淨念禪會的勢力結合,聲勢直比天高,推出了數個法案,預備讓軍方與淨念禪會進一步合作,徵調更多的資源,專款專用在軍事項目上,用以充實戰力,並且不排除在數月之後,正式向東海用兵,討伐黑龍會,為死難者討個公道。
民氣可用,舉國上下幾乎聽不到反對的聲音,只有極少數、極少數知道內情的人,才曉得事情不妙。月櫻雖然利用身為議長的制高點,對這幾項進行擱置阻攔,但預估不用多久,這幾項法案就會闖關成功。
「我如果估計得不錯,黑龍會一定在研究某種很厲害的兵器,足以匹敵甚至超越天鷹戰士的末日型武器。這樣武器碰到了一個大瓶頸,突破關鍵則是在這幾項法案所釋放的資源中,所以黑龍王才不惜冒著與金雀花聯邦正式開戰的風險,親自襲擊紐奧良。」
成為政治家之後,月櫻的智慧越來越得到發揮,做出的判斷既準且快,為我們點破不少迷津。
紐奧良雖是大城,人口眾多,卻不具多少軍事意義。襲擊紐奧良,只會造成提早開戰,但對往後的戰爭沒有實際好處,以黑龍王的智慧,怎會做沒意義的事,但若實情當真如月櫻所料,一件可怕的陰謀正在進行中,並且將在不久之後,給我們造成天大的麻煩。
「追求世界和平,還真是一件遙遠的事啊。東海上有黑龍會,伊斯塔與獸人族還鬧得不可開交,金雀花聯邦、阿里布達也暗潮不斷,大叔,你覺得月櫻她想做的事情,會不會根本是白費力氣了?」
「但賢侄啊,這樣不是也不壞嗎?越是亂世,越是英雄出頭的時候,你只要專心去想,怎麼在這場風雲亂局中得到最大好處,不是嗎?」
「確實是這樣呢,所以,就像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一樣,我只要想想怎麼讓自己得到最大好處,是這樣吧?」
在賽車場上,我已經坐在阿瑪迪斯裡頭,預備發動我的賽車進入跑道,開始這一次的大賽。
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芝加哥賽事,在我抵達後的第二天展開。場地比紐奧良更大、地形更為複雜,前來觀看賽事的各國觀眾也更多,所有車手無不摩拳擦掌,期待在車賽中一展身手。
不單是各方車手,就連那些打扮怪異的嘻哈黨人,也表演得更賣力,作著種種近似小醜的行為,吞火、擲水果、吹笛玩蛇,所有人裡頭還是滾大球的周亞炳最醒目,顯然腳底下站得高,還是搶眼得多,或許也該建議他下次別滾大球,直接踩高蹺好了。
嘻哈黨的存在,很適合作為吸引小孩子的東西,畢竟一場好的比賽應該是老少鹹宜。然而,對成年人來說,嘻哈黨的滑稽表演就沒什麼看頭,我的目光透過阿瑪迪斯擋風玻璃四處遊視,看到附近幾個車隊的休息站外,都聚了好大一票人圍觀,對他們的賽車女郎拚命拍照。
從我這角度,看得最清楚的是左邊那個休息站,裡頭裝扮惹火的賽車女郎正扭腰擺臀,在賽車旁邊擺出種種媚人姿態。
黑色的絲質比基尼泳衣,在胸前束成一條細細的線,簡單在那濕膩的背後結成一個鬆鬆活扣,斜斜將那傲人的雙乳緊縛,兩粒倔強的突起說明其主人正因為這情境而極度興奮;隨著雙手動作的不斷加大,女郎的胸部產生劇烈的晃動,乳波蕩漾的同時,又讓人不住期待著那隨時面臨解體的慾望之結。
隨著無聲的旋律,賽車女郎開始狂野地舞動嬌軀,在炎炎烈日的配合下,汗珠毫無阻礙地從上到下,撫摸著她們滑嫩的肌膚。
無數鎂光燈的閃耀中,修長的大腿不斷做出一個個高難度轉折。胸部輕擊著大腿的微細之聲,彷彿隨著風聲傳到在場所有男性的耳中,而在那一起一落之間,丁字造型的下身泳裝,似乎再也無法盡守職責,一絲絲黑色伴隨著那細微的喘息映入眾人的眼簾,配上女郎那微張的紅唇,讓人血脈賁張到極點。
刺激的畫面,我重重喘息了一口,才要和旁邊的茅延安說話,賽場內突然響起鼓樂聲,一組吹喇叭打鼓的盛裝樂隊,還有十八名舉牌的賽車女郎步入場內,預告大賽將在十分鐘後正式開始。
這支隊伍是由大財閥方字世家贊助,較諸其他隊伍的賽車女郎,這支隊伍的素質更高,每個賽車女郎都是千中挑一的美人,身高腿長,氣質典雅,微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好看。
舉牌步行時,因為腳下高跟鞋的鞋跟過於纖細,她們必須不斷地搖擺嬌軀來維持平衡,高聳豐滿的乳房,圓潤翹挺的臀部,都因而左搖右擺,若有韻律地舞動著,較諸普通的激烈艷舞,這種不經意的乳浪臀波,又是另一種迷人風情。
不但外型好看,她們的制服也別有特色,緊身衣無微不至地貼覆在她們凹凸有致的身軀上,光滑細緻的反光布料,彷彿是她們晶瑩剔透的第二層皮膚,讓人有一種眼前美人似乎正赤身裸體,坦然走步,暴露於全場觀眾熾熱目光下的錯覺,這等典雅中的性感,委實獨具匠心。
不必脫下女人衣服就能享受到欣賞裸女的快感,卻又能保留了將她們拉上床、享受女性被撕去衣衫,婉轉嬌啼著的美景幻想。這種獨特的設計與想像空間,給了我不小的刺激,或許以後我該找織芝來作一套賽車女郎制服,到時候……
「等等,大叔,我們這一隊的賽車女郎呢?你不是說這次大賽就會有嗎?」
「唉,我說有就能有嗎?我不是主辦人也不是贊助人啊!」
茅延安兩手一攤,無奈道:「阿瑪迪斯是神秘車隊,一切必須要保密,不能讓人知道是月櫻夫人在支持,當然不可能幫我們準備賽車女郎。令尊大人既然幫你準備了車子,就看看他會不會再發好心,也幫你準備女人吧。」
「搞了半天,還要指望我那變態的老爸?干,我不比了,你現在就到外頭去丟毛巾,說我棄權退出比賽。」
「賢侄,這麼大個人了,為了女人而退出比賽,這樣子耍賴不好看吧?」
「不好看?不,你錯了,這樣子還不算不好看的。」
我一把抓過茅延安脖子上的毛巾,把他揪拉到車門邊,冷聲道:「如果一個大男人躺在地上打滾,像是小孩子要糖一樣大哭大鬧,兩腳亂踢,那樣子好不好看?要不要我作給你看?知不知道你看了之後有什麼下場?」
「不不不,你千萬別這麼做啊,要是我看到吐出來了,那可怎麼辦才好啊?總之我答應你,這次比賽你好好跑,下次大賽開賽的時候,我會幫你擺平賽車女郎問題的,唉……」
不良中年連連搖手,幾乎是臉如土色地答應了我的要求,讓我稍微熄去胸中火焰,隨著號角聲的響起,發動了車子。
「你好啊,老哥。」
「嗯,夥計。」
結束密碼確認,阿瑪迪斯開出了工作站。這輛前三名的大熱門,立刻就讓整個賽場的觀眾台上爆起一陣歡呼,大批下注在我身上的賭客還高舉看牌,為我加油喝采。
所有競爭對手都上了跑道,在清越激昂的號角聲中,或是發動引擎,或是催鞭異獸,第一時間衝出飛馳,務求能夠脫穎而出。
阿瑪迪斯的超高速與精準計算能力,遠遠超過每一名參賽對手,幾乎是在號角聲響起的三十秒內,就已經從重重競爭者的包圍中闖出,一馬當先地飆衝出去,將九成九的對手遠遠甩在後頭。
「媽的,這種速度也敢來參賽,簡直丟人現眼,給我滾在後頭吃塵吧!哇哈哈哈,賽車的王道是什麼?是速度啊!速度快才是王者!」
享受風馳電掣的快感,我在阿瑪迪斯裡頭大笑出來,雖然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得意忘形,但卻又克制不住那股輕易甩脫眾人的優越感。
而樂極生悲這個道理,果然是不錯的。
當我一下高速過彎穿出樹林地形後,前方跑道的盡頭,應該是峽谷地形的唯一通路上,赫然出現一座光禿禿的巖山,約莫是兩三百尺的高度,雖然不是說很高,卻完全斷去跑道通路。
「這……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
再怎麼一馬當先,如果前頭無路可走,那也是沒有意義的。為了避免撞山爆炸,阿瑪迪斯的速度整個慢了下來,後頭的對手則是高速追趕上來。
「他媽的,這也算是地形障礙的一部份?太陰毒了吧!」
我口中咒罵,心裡卻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,設計賽事的主辦單位實在很毒辣,不讓任何一種僅具單方面強勢的賽車獨佔鰲頭,而是要考驗出全方位優勝的真正強者。
阿瑪迪斯是速度型的王者,但是在賽程中仍是有相當程度的障礙,是單憑速度優勢所無法克服,否則一輛超高速賽車從頭跑到尾,觀眾容易疲乏,場外的賭盤更會大受影響。
經過計算,穿越這個障礙的最佳途徑,就是開啟阿瑪迪斯輪胎內的尖針,刺入山壁抓牢,慢慢滾動拔升,用這模式爬山上去,垂直攀升與爬下,方法無疑是笨拙,速度也會整個拖慢下來,但卻是我現在唯一所能做的事。
(渾蛋變態老爸,要做賽車,怎麼不做會飛的?如果會飛,我現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。)
情形一如我所料,就在我慢吞吞爬山翻嶺的時候,其餘的競爭對手也陸續趕到。
碧安卡的精靈獸在強光中發生異變,從威猛雄獅蛻變成一頭有翼獅鷲。鷲頭獅身的強大猛獸,拍振起透明的水晶翅膀,輕而易舉飛衝上天,帶著碧安卡的銀光車座飛過我頭頂,在我氣惱不平的憤恨中,越過前面的幾個小山頭,穩穩地降落下去。
伊斯塔的白骨靈車、天龍的黃金之豹,兩者都是使用某種奇特的遁術,瞬間與土木砂石同質,筆直衝入山中,由另一側鑽穿透出,只不過一者始終維持高速,另一個卻是越來越慢,明顯元氣大傷,說明了兩者的力量差距。
至於眾所矚目的方青書,他的赤須龍馬似乎也沒有飛天之能,要穿越這一關障礙,全憑駕馭者的功力,只見他拔出腰間長劍,盛放出燦爛虹光,在那耀眼劍虹中不住傳來土石裂響,竟然被他憑著一身神功,劍氣縱橫開闢出一條小山道來,赤須龍馬嘶鳴一聲,快速奔馳進去,隨著劍氣開闢出的痕跡,很快便通過了小山障礙。
方青書不是出家人,自然沒有必要給人方便,開闢山道通過之後,不忘補上一劍,讓本就脆弱的岩石崩塌下來,阻止後頭的投機者藉此通過,也斷了我的方便之路。
爬過一座又一座,這裡足足有七座障礙型小山,讓我只能咬牙切齒地慢慢通過,浪費寶貴的時間。到後來,不只是這四個棘手強敵,就連一些速度遠慢於我的對手,都因為設有飛行功能,輕巧飛躍過山,把我甩在後頭。
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暗忖這個問題若是不解決,後頭的賽事將是危機?起,根本沒可能去爭奪勝負,更別說奪取最前頭的三個大獎了。
「可惡啊!阿瑪迪斯,你這樣算什麼絕世名車?變態老爸製造你出來,就是為了讓你在爬山的時候吃癟嗎?別人的獅子都會變身,你怎麼就沒有什麼二段變速呢?」
氣憤不已,我想捶打東西洩憤,偏生又沒有什麼東西好敲,正自怒火沖腦,劇烈情緒波動似乎也牽連到阿瑪迪斯的系統,令得冰冷的機械生出反應。
「第二象限封印解除,兩段式變形開始操作,進度30%。」
「引擎跳火,原地速度調節,進度55%。」
「渦輪順利增壓,車體變形,進度97%。」
連串冰冷的電子語音,筆直傳到我腦部,耳裡雖然沒有聽見什麼,卻可以感覺到車身似乎慢慢變形拉長,整個車體的能量迅速集中在尾端。
「進度100%,太陽神之翼,啟動!」
聽到這個電子語音,我本來以為阿瑪迪斯的兩側會生出機翼,像碧安卡的獅鷲那樣振翅飛行,但卻想不到,聚集在車體尾端的強大能量會瞬間狂暴化,在轟然聲響中,兩排排氣管噴出多道火紅的熾熱炎流,斜斜攀在小山峰頂的阿瑪迪斯化作一道沖天火箭,剎那間撕裂大氣飛射出去。
「喔喔喔喔喔喔喔,干你老母啊~~~~~~」
被列為封印的重要設備一旦啟動,肯定要付出代價,這個見鬼的「太陽神之翼」,九成九不是本來設計,而是後來加上的禁忌裝置,因為在阿瑪迪斯以超音速飛射撕空,撞破音壁的時候,車內的我彷彿被萬斤重物壓體,全身骨頭都痛得像要斷去,而金屬車體的溫度狂升,我好像置身於火爐之內,身上每一根毛髮都捲曲彎折,隨時都會被烤成熟透。
在痛楚發生的同時,我全身精氣彷彿江河崩洩,一潰如注地被瘋狂吸攝而去,讓我手酸足軟,癱在坐椅上,連?一下指頭都很困難。
但高風險換來的東西,就是高利益,暴衝上天的阿瑪迪斯,以一個近乎完全直線的沖射軌道飛躍數重小山,途中還把一個飛避不及的不幸者,連人帶獸、帶車,硬生生撞斃成滿天血肉,最後,阿瑪迪斯與空氣摩擦生熱,黑色車體化作一團熊熊火焰落地,太陽神之翼的餘威猶存,落地後仍以超越音速的高速狂飆,根本不是賽車,而是一支沒飛起來的火箭,一路上毀車裂地,當者披靡,幾乎是以所向無敵的殺戮姿態飆過所有障礙地形,就這麼一路跑回終點。
之前各種賽車奔回終點的時候,觀眾們總還會報以歡呼,但這次阿瑪迪斯用如此詭異的跑法奔完全程,第一個來到終點,全場觀眾先是呆若木雞,陷入一陣長長的沈默,跟著才像歡迎國家英雄一樣,爆出震天價響的鼓掌與喝采。
冷酷的黑色車體,一如過往那樣的神秘,沒有回應觀眾的叫好與鼓勵,逕自開回休息站去。也許在很多人眼中,這種冷冰冰的無禮表現就是酷、就是屌,會令他們更為瘋狂與喜愛這輛黑色傳說,每次見到都瘋狂地尖叫崇拜。
然而,請相信我,我可以用個人信譽來保證,這個表現一點也不酷、也不屌,更和英雄沒有半點關係,因為這個看似很屌很酷的神秘車手,在駕車駛入休息站之後的第一件事,就是嚎叫著從滾燙的車體中狂跳出來,拚命在地上打滾,還讓一旁的茅延安急找滅火器,熄滅他屁股上的熊熊火焰。
◇◇◇
賽車會賽到火燒屁股,這也實在是衰得可以,那些在外頭以為我正在開香檳慶祝的蠢蛋,哪想得到我在成功背後有多麼辛苦,不但一個人要出生入死的歷險,還要忍受身旁一眾低能又愚蠢的同伴,在我想要安靜的時候還大笑個不停。
「看人火燒屁股,笑得很開心嘛!這麼好笑是不是?大叔,知不知道大笑的笑字怎麼寫?」
「哇哈哈哈……就是搞笑的笑嘛……哈哈哈,笑死我啦……」
「嗯,答得不錯嘛,那……阿雪,含蓄的含,是哪個含字啊?」
「就是……嘻嘻嘻……含師父東西的那個含字……嘻嘻……」
「哦,答得好啊,這個答案我愛聽,等一下我們再來試試。那麼最後一個問題,含笑九泉的含與笑,有沒有人知道怎麼寫啊?」
笑聲沒有了,耳邊回復清靜的感覺真是爽快。
「怎麼不說話了?不繼續笑下去了?哼哼,大家都很喜歡含笑嘛,再笑下去,我就把你們兩個都宰了,拎著人頭丟到靈堂去,看清楚含笑九泉是怎麼寫!」
把人斥責一頓,稍微發洩了一下怒氣,我必須認真思考今後賽車的策略,否則每次啟動太陽神之翼都搞到火燒屁股,實在不是辦法。
火燒屁股是一大問題,啟動太陽神之翼對體力的耗損與搾取,是一個更大的問題,在太陽神之翼啟動過程中,我就像是連續作了十次激烈性交般的疲憊,假如不是因為火燒屁股,說不定根本沒力氣從坐艙中出來了。
解決這問題的辦法,還是那個老套的主意,車子吸我,我就吸別人,只要儲備更多的精氣,我就能夠更應付裕如,但除了這個之外,我想如果能讓自己處於高度亢奮狀態,應該也可以把太陽神之翼使用得更久,時間更長,至於怎麼讓自己處於高度亢奮狀態,那就是我要逼賽車教練作的事:盡快給我找來專屬的賽車女郎。
一切安排就緒,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休息,偏偏又有不速